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撒旦以君臨天下之姿坐在自己的王位上
惡魔使者匍匐來報：「王，今日人間一遊，我們發現了一個怪象…」
撒旦露出了詭譎陰柔的絕豔笑容：「說來聽聽，本王最愛知道這些擁有美味靈魂卻包裹著愚腐皮囊的人類的消息了。對他們了解愈多，我就愈有勝算俘獲他們。」
座下魑魅魍魎嗤嗤怪笑：「王，人類真是一種笨得令人不解的動物啊！」
「嗯…這還要你們來告訴我嗎！」撒旦眸光轉為淒寒凌厲。
「王，人類真的很奇怪！我們今天到人間一遊，聽到了許多人的對話。有些人不斷批評有錢人如何財大氣粗，抱怨資本主義對他們的剝削無異於強暴他們的勞力，他們的財產；但是他們話題一轉，竟然又開始嫌惡別人如何寒傖，如何一窮二白！哈！人類真的好笨啊！既恨人家一窮二白，又埋怨時不我予，怎麼自己就不是當有錢人的命！根本就是自掌嘴巴嘛！」
語畢，小鬼們又開始桀桀怪笑。
語畢，小鬼們又開始桀桀怪笑。
撒旦露出了狡黠的笑容，看在小鬼眼中卻是如春風拂面般的溫煦。
「哈…歲月洪流已然沖刷數百年，人類早在身上烙上一抹抹不褪的罪之輪痕跡，不變的始終是人們好說長道短的醜陋面…但也因此，人類的靈魂才能長保新鮮，因為在人性上，他們從末變質─他們永遠不可能絕對良善─哈…」
「桀桀…」眾小鬼跟著牠們至高無上的王一起狂笑。
無回殿上，響盪著提婆達多及他的眾小鬼們的可怖笑聲。
聲聲皆到了人間迴旋飄遊不散…
但是人們聽不見這些醜陋的笑聲，
人類猶兀自沈溺於自己的聲浪中──
都是那些關於他人的流言蜚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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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燕銜泥 (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