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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一早就一切不順利 

十點時撥了電話給香港分社,要業務窗口再催促我們的授權商加快提交申請新品須具備的文件。
沒想到一向狀況外的香港業務,又開始跟我玩『我不知道』遊戲──
早該確認的事務沒有傳達給客戶,連帶著讓我的進度遲滯不前。
一邊跟她講電話,我耐心已經快到了極限,對話中的英文越來越多就表示我已經快要爆發了!
因為香港的業務窗口中文有點蹩腳,有時聽她在那裡慢速兼荒腔走板地操中文音
我都會不耐煩地直接飆英文,反正英文的話兩人都是『外語』,我可沒佔她便宜!
不過她的反應慢真的不全是語言障礙,最主要是做事不得要領,永遠都是狀況外……

料理完香港業務,我一把火還沒消,又一通外線電話響起──
是某個簽約製作「我們這一家」開學文具的授權客戶。
大老闆親自打來,劈頭就一直罵我都沒有替他們跟日本溝通,會害他們上市日延期。
而且這位老兄國語程度之差與香港業務可以分庭抗禮,講話嗓門奇大無比,但支吾半天才有個破碎的句子!

我一開始還很有禮貌地回答並安撫他,但後來他越發不講理,堅持一定要讓他們沒有修正的色樣進行量產;這樣到時出了問題又是我得跟日本賠罪,而且又要寫長篇悔過書,我當然極力說服他,請他儘量遵照日方要求修正印刷時的顏色暗沈問題。
他已經完全脫離溝通正軌,開始咆哮,說我說的話沒有份量,要我換可以做主的人接聽處理。
我也氣急攻心,但仍是壓抑下來,告訴他這與職位無關,我們監修窗口必須傳達日方意見,儘量與客戶協調。

接著他完全偏離主題,開始翻舊帳,說我之前送審都反反覆覆,害他們家的設計人員改到失去耐性!
我的忍耐屆此正式與我話別,開始進入備戰狀態;不再是你攻我守,而是你打來我就砍回去!

明明就是他們家的設計每次都漏掉我傳達日方要求修正的意見,讓我同樣的話得一再重複,傳到這位大老闆竟然變成我都沒有恪盡職守,傳話丟三落四!這口氣我怎麼也難以平復,開始控訴他們之前的種種疏失造成我額外的工作量跟處理時間!
這當然是很不智地溝通方式,不過我已經意識到對付這種人,沒有提高音量完全都沒有發言的機會!

同部門的人跟路過的其它部門同事都被我的樣子嚇到
一個早上對著電話吼不停,我的肺活量何時這麼旺盛來著!
與不講理先生舌戰近四十分鐘,我已經累了,告訴他我有我的底限,雖然會傾我所能跟日本斡旋,沒有人能跟他掛保證。
他也終於了解再同我糾纏也只是無窮迴圈,宣告休戰,表示會再讓他們的設計人員與我溝通。
掛上電話,我的眼淚竟開始滑出眼眶;我明明不想哭的啊!
也許是情緒太激動,也許是連日來的工作壓力跟付出沒有得到相對報償
我的眼睛開始起霧,一片水氣氤氳……
不過我的自尊跟驕傲(還有大眼睛的蓄水功能)讓我硬是忍住不讓淚水潰決 
為了平復自己的怒氣,我開始做一些不需動腦的作業,讓心裡的鼓譟喧囂漸漸失去聲息。
看來我的道行仍不及格,情緒一激動便飆淚,馬上弱了氣勢;在電話中還好,真正在殺氣騰騰的面對面的商場恐怕會成了致命傷!

一個早上吼空了肺裡的怨氣跟憤慨,中午跳過午餐狠狠地睡上一覺
下午我彷彿一只被抽乾空氣的皮球,無比消沈。
「吵架」,果然是人類世界最勞神傷身的言語活動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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